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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悶、辛酸與釋懷─「未來的主人翁」的現在（于善祿）
2017年04月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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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長照人力資源不足，孟耿如穿回女裝 和余函彌尬甜笑美腿，想從中華郵政與替代役來調配增援的新聞，姚明版最強5人 詹皇排不上號，倒令我想起吳念真導演寫的一齣戲，彭淮南續任 新台幣跟著亞幣走弱 收29.668貶值8.6分 ，是他與綠光劇團所開創的國民戲劇系列《人間條件六─未來的主人翁》，記者會跳票 陳星龜縮：為道德過錯致歉，戲裡有位六十幾歲重度中風的國中老師，臥病多年，四十歲的兒子為此辭去竹科工作，在家全時照顧父親，盡心盡力，但也疲憊不堪，不僅為此失去專業工作與生活熱情，還差點放棄婚姻與人生伴侶。這樣的人與事，在真實台灣社會中，並不少見。吳念真擅以平實文字，描寫台灣地方風土與小人物的生活寫真，不管環境如何「拖磨」，這些人物總能發揮生命智慧，找出一線「確幸」的生機；從不唱高調，反而經常將對於台灣社會的人情世故與政經局勢的批判、諷刺與慨歎，隱透在幽默語言之中；所描寫的浮世百工與販夫走卒，偏向中低階層與邊緣角落，生命歷程或許曲折複雜，人生課題或許艱難險阻，幾乎都強烈透發一股堅韌的生命動能，並堅持「一世人」的情義。吳念真筆下，即使是虛構的戲劇人物，仍有高度當代性與現實感，多半從台灣社會取樣；戲裡，聚焦在「三明治世代」的苦悶與辛酸，年紀約三、四十歲，雖然出身背景、教育程度、經濟基礎與感情狀況不太一樣，幾乎都被家庭與工作夾殺，多半都還承擔上一代的期待，這些期待無一例外地成了壓力。吳導提醒不忘初衷「期待╱壓力」仿如一體兩面的混種雙胞胎，也是兩代之間緊張衝突的核心關鍵；就算是劇本之外，看看這些年的政經社會局勢與對立現象，世代正義、世代剝奪、世代斷裂的聲浪，幾乎已經掩蓋了世代交接、世代傳承、世代和解，仇恨敵視的負面能量彌漫散溢，無所不在。
劇中，吳念真念茲在茲、苦口婆心地經營人際與世代溝通的場面，親子之間、夫妻之間是有可能透過誠摯溝通，達到和解與釋懷的；也許生活現實經濟壓力還在，但親情支援卻成為強大砥柱，世代差異中容存了各自的存在意義。吳念真在刻劃三明治世代苦悶與辛酸的同時，也提醒上一代要適時適切地放手，其實每一個世代，都會摸索出自己的生存之道的。
當初，羅大佑是在1983年發表《未來的主人翁》的，歌詞中的主人翁長大後，來到當今，成了吳念真筆下的三明治世代，他們曾背負多少期待，經過三十幾年的社會化成長，這個「未來」和原先期待之間有所落差，形勢比人強，很容易感到時不我予與力不從心。我認為吳念真的創作，正是不斷地在提醒當代台灣的每個世代，不忘初衷，保留與傳遞傳統美好價值與「人間條件」。保守落伍嗎？我並不覺得，而且還歷久彌新！
台北藝術大學戲劇學系助理教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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