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點評論：從小燈泡案判決談兩公約適用（林俊宏）

小燈泡案昨天宣判，郁方撒千萬 跨界親子餐廳當頭家，被告因為罹患思覺失調症而屬精神障礙及身心障礙者，趙少康傳真：翁啟惠不傻不天真（趙少康），所以台灣士林地方法院依《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》及《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》（即兩公約）、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》及該等公約之解釋意旨，19歲王子維 今拼生涯首冠，認為依法不得對有精神障礙及身心障礙之被告科處死刑，豪笑看勇士打鬥牛 酸民嗆墊底，故對被告判處無期徒刑。這項判決合理嗎？我國分別於2009年及2014年通過《兩公約施行法》及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施行法》，正式將兩公約與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》內國法化，而具有國內法律的效力。
且依《兩公約施行法》第3條及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施行法》第3條的規定，就兩公約及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》之適用，均應參照公約意旨、兩公約人權事務委員會及聯合國身心障礙者權利委員會之解釋，因此，兩公約及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》之適用及解釋，都應遵照聯合國相關委員會之解釋，才符合《兩公約施行法》及《身心障礙者公約施行法》的立法意旨。我國最高法院亦曾就此於102年度台上字第170號刑事判決表示相同見解。
精障智障不得判死對於精神障礙及身心障礙者能否判處死刑，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於1984年決議批准公布之「保障死刑犯人權保證條款」第3條，明確規範對於精神障礙者不得執行死刑；而聯合國人權事務委員會亦於2005年2005/59決議第7項，要求所有仍維持死刑之締約國，不得對任何精神或智能障礙者判處或執行死刑。除此之外，聯合國人權事務委員會在美國1995年的國家人權報告與日本2008年的國家報告，均於結論建議中表示對於精障者不得科處或執行死刑。此外，國際人權專家於2013年3月就我國人權現狀所做出的結論建議意見第57點，也同樣明白表示「具有心理或智能障礙的犯人不應被判和/或執行死刑」。因此，依兩公約及《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》之意旨及相關解釋，對於精神障礙及身心障礙者不得判處或執行死刑，應屬明確。對智能障礙犯之所以不得處以死刑的結論，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曾經整理出如後的幾點原因（參盧明軒檢察官著《美國檢察官制度之研究》）：
死刑無助刑罰目的其一，智能障礙犯之可責性較一般人要來得低，因為依據醫學上的定義，所謂智能障礙者不僅其智力表現遠低於一般人之平均值，其對周遭環境之適應能力，諸如溝通能力、自我照顧、控制等亦明顯的不如18歲以上之成年人，他們心智年齡上與未成年人同。縱使智能障礙者仍某種程度的能辨別對與錯，而不能全然的免於刑事訴追，但他們上開能力之欠缺，亦造成了他們在對周遭環境認識、適應、自我控制、經驗學習、邏輯推理能力上之不足，所以智能障礙犯之犯罪產生，有許多證據顯示應係出於自我控制、認識能力之不足。其二，對智能障礙犯處以死刑無助於刑罰目的之達成。智能障礙者的犯罪特性是根植於其身心的障礙而來，對他們本身而言，死刑對其犯罪之成因本就不具有嚇阻性作用。其三，由於智能障礙者的特性，他們可能會無意識的供認一些自己從未為的犯行，而他們亦往往無法和律師有效的溝通，而獲得律師實質有效幫助，同時他們在法庭上的行為舉止，往往很容易使人產生毫無悔意的印象。因此，無論從國際公約的規範或是身心障礙者的特性觀察，對精神障礙及身心障礙者排除死刑適用的結論，尚難認有不妥之處。
律師、台北律師公會理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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