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點評論：有駕照就須保強制險 宜三思（張冠群）

日前，狠母夥男友 暴打5歲女棄屍，交通部研議將強制汽車責任保險（下稱：強制車險）的投保單位由「車」改為「人」，伍鐸6局失2分 休3天苦吞敗，投保義務人由「車主」改為「所有可能使用汽車的人」，趨勢大師：失落1/4世紀 日半導體難返榮耀，未來只要有駕照或有駕車者都須投保，速達區域未改 消費者多等1天，並將重大違規事項納入投保人個人的加費要項。此一提議乃出於避免肇事者以他人為車主投保而規避高保費弊端，看《蘋果》剪印花 德國WMF頂級不鏽鋼廚具組 得獎名單，並期貫徹《強制汽車責任保險法》中「維護道路交通安全」立法目的，卻不免有牴觸保險基本原理且未必可達成設定目的。強制車險，雖屬政策保險，但仍依循保險基本原理──「對價平衡」，即保險費需與保險人承擔的風險相當，無風險，即無保費。本來使肇事者承擔責任，並受保費增加的不利益，無可厚非，也符合保險原理與強制車險的精神，但強制每位持有駕照者均投保強制車險，即有違此一原則。
依交通部統計，自用小客車持有駕照人數與領牌數有近600萬落差，其中當然有「非車主肇事者」存在，改為從人強制投保，固非無據。但這類駕駛人佔比若干恐需再精算。反而這其中有駕照卻無汽車亦從未駕車者不少，他們既未駕車，不可能發生風險，卻被強制投保，牴觸「無風險、無保費」原則。
再者，保險乃匯聚多數承擔「相同」風險的人組成的共同團體，強制無駕車的駕照持有人投保與有駕車者在一個共同團體中，乃使無事故風險的被保險人「補貼」有駕車而承擔風險者，此種補貼效應，有違共同團體中風險同一性的原則，造成不公平。那麼強制駕照持有人投保能否達成前述政策目的？
強制投保造成不公實證研究顯示，責任保險使被保險人能移轉賠償風險，反可能使其駕車注意程度降低，產生「心理危險」，對民事侵權行為責任抑制不法行為的機能恐減損，除非可藉差別費率反映被保險人個人風險等級。以汽車實際使用人為被保險人，依其違規紀錄加費，固有緩和前述對侵權行為抑制機能減損作用，但加入有駕照、非車主又未經常駕駛的被保險人，反增加其心理危險，創造新肇事風險。一來一往得失間，須更審慎評估。另外，在強制車險採無營無虧經營原則下，讓無風險的被保險人補貼有風險的被保險人，等於讓不會構成侵權行為的人，補貼潛在侵權行為人的風險移轉對價，反而難以落實保費差異化，又恐助長前述責任保險對侵權行為抑制機能的破壞。故使有駕照者一律投保強制車險，既造成不公平，也未必真正能達成促進道路交通安全的目的。綜觀歐美各國強制車險制度，多數仍以車主為投保義務人，顯見各國強制車險制度仍以保護受害第三人為政策重點，而以其他法律手段來促進道路交通安全功能。倘我國國情特殊，而需採從人因素以抑止違規行為，仍應考量公平性與比例原則。
建議列可能使用人現行強制車險費率其實已有從人因素，倘車主與主要駕駛人為同一人，並無問題。至於被保險汽車主要使用人非車主如何反映使用人的風險因子，我認為，由於汽車主要使用人多為車主的家屬或受僱人，可採強制列名被保險人制度，由車主於投保時列舉汽車的主要與可能使用人為列名被保險人，並將該些被保險人肇事紀錄，列入加、減費因子，促車主對列名被保險人為監督，既可兼顧從人因素，又符合保險基本原則。
政治大學法學院暨風險管理系教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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